258 蛋烘糕-《我的饭馆通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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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仲针痛失大龙,心下不免有些郁闷,但有总好过没有,手里的糖兔小是小了点,瞧着倒也秀气可爱。

    回到车内,见父亲面色稍霁,他便举起糖兔,略带一丝炫耀道:“爹爹,你瞧这兔子!”

    赵宗实只略略扫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吃惊:京中所售吃食岂有他不晓的?可这糖画确为生平初见。摊主的手艺委实不俗,竟能以糖汁塑形,勾勒出如此灵动之物。

    他不由得又望了眼窗外的餐车,车身上的刻字在灯火映照下清晰可辨。

    旁人的名头恨不得越响亮越好,此人却以无名氏自居……倒非寻常的贩夫走卒可比。

    当爹的不予置评,当娘的总要捧儿子的场,夸赞道:“好伶俐的小兔!这般活灵活现,我瞧着倒比那大龙更生动几分!”

    高滔滔自然也瞧见了车身上的刻字,笑道:“名号倒是别致,糖画亦有趣得紧,却不知此番赐酺,这位无名氏会否受邀?”

    赵宗实断然道:“赐酺盛会,岂会邀请无名之辈?”

    “也是……”

    车驾渐行渐远,那辆奇特的驴车亦渐渐倒退,消失于夜色中,不复得见。

    有关糖画的话题随之终结,今夜之事不过是段小插曲,夫妻二人都没往心里去。

    唯有赵仲针仍然忘不了那条威风凛凛的糖龙,舔着糖兔,心里却想:明晚定要差人来寻这位无名氏。自然,此事须瞒着爹爹。

    然而,接下来的数日,赵仲针派来的下人尽皆扑了个空,这位无名氏再也不曾现身此处。

    ……

    接下来的几天,吴铭和张关索每晚都外出摆摊,只是每晚摆摊的地点都不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东京那么大,当然要充分发挥餐车的机动性,不必局限于一处。

    两人一车所过之处,来往行人无不驻足侧目,真个赚足了眼球!

    吴铭本想去王安石家溜一圈,一打问,清明坊远在郊区,只好作罢。

    这期间倒是去内城的东西御街逛了一回。

    赐酺在即,城楼之前、御街之上,内诸司已用土木临时搭建起高大宏伟的露台。

    御街两侧也已搭起延绵的彩幕,诸如矾楼、潘楼等正店已经挂出布招,最终是潘楼占了C位。

    很显然,潘楼的关系更硬,毕竟,潘楼的店址正位于皇城根下,紧邻东角楼,甚至潘楼所在的那条街就叫“潘楼街”。其声势之盛,可见一斑。

    至于谢家坐拥的三家正店:高阳正店、中山正店及长庆楼,则分列矾楼和潘楼两侧。

    赐酺宴虽以饮食为主,受邀者却并不限于酒楼食肆,但看那迎风招展的布招,可谓百货骈布,无所不有,俱是城内有名的店铺。

    一应摊位都设在皇宫对面,届时,官家将携宗室和大臣登上十数米高的城楼,凭栏眺望,万民同乐、歌舞升平之景一览无余。

    而位于皇宫同侧的彩幕,则类似于村里吃席时搭建的篷房,只是更华美也更私密。

    这些是受邀的庶民代表和宗室外戚的宴饮之所,庶民代表的宴席位于宣德楼下,宗室外戚则按亲疏远近排座次。

    彩幕帐设一直延绵到皇宫尽头,即东、西角楼处。

    其实并不算长,大约一千米。

    纵观两千年王朝史,北宋的皇宫算是很袖珍的了,远小于唐朝的大明宫和明清的紫禁城。赵祯在位期间倒是起过扩建的念头,但因周边住户抵制拆迁,只好搁置。

    吴记川饭的摊位位于西角楼对面,吴铭先来踩个点,目光扫过隔壁摊位的布招,微微一怔。

    “哎哟呵!老熟人啊!”

    店铺离得近也就罢了,没想到摊位也紧挨着状元楼。

    转念一想,也对,他当初的要求是排在七十二正店之后,而状元楼恰是正店末流,合该如此。

    过了东、西角楼,摊位由单侧变作双侧,东起望春门,西至阊阖门,但彩幕的规格明显不如皇宫路段。

    东西御街和南北御街一样,原则上只供官家出巡使用,寻常百姓只能在两侧御廊里行走。

    赐酺当日例外。

    除去预留给演出队伍的经行通道和靠近皇宫一侧的彩幕区域,其余地界百姓可随意游览,尽情享受,不受任何限制。

    吴铭只是驱车大致参观一遍,已经可以想见后天的盛况。

    翌日。

    今天是宋代的九月十九日,现代的10月18日,星期六。

    恰逢周末,吴铭叫上老爷子和老妈一起筹备明天摆摊所需的食物。

    不仅要保留以前摆摊时的畅销菜品,还要增加一些新花样,其中两样当场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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