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 君为忠孝涉险去,吾因仁义行崎来-《江山如画之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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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这节,只得忍着火气,听而任之。武忠道:“末将适先以为许郎将担任策先锋一职,还能勉为其难,可听了刚才那席话,实则幼稚之极,万难让人放心。”武忠叹了口气,一脸忧色的道:“领兵作战,身先士卒乃是其次,关键有勇有谋。两军交锋,如果光是冲锋陷阵,不懂谋略,强如西楚霸王,也难逃乌江自刎。”其余众将纷纷称善。

    齐继业沉声道:“愿闻武将军其二。”武忠道:“末将本不敢妄言,只是为了胜利着想,元帅又不耻下问,便姑妄言之,还请元帅先行恕罪则个。”齐继业知他以退为进,只是人家既然表露怀疑,压着不让他,反而显得自己心虚,淡淡的道:“武将军但无妨。”武忠道:“子曰:‘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驸马爷任人唯贤,擢任候爷,亦也可谓公矣。”齐继业默不作声。

    本来人家如此抬举自己,少不得谦让一番,可他深知为官之道,但凡有不同政见,必先先扬后抑,捧人越高,踩人也就越深。

    武忠见驸马爷不搭话,只得径自道:“候爷身份虽然尊贵,一直只是虚职,从无从军从职的经验,一切用兵之道,不过纸上谈兵。元帅贸然委以重任,只怕军中将士多有不服,觉得元帅任人唯亲。如此军心浮动,自难众志成城,对先锋营来,如果人心不齐,有百害而无一利。”许昌冷笑道:“只怕就武将军一人不服吧?”武忠霍然转过身去,喝道:“你妄意猜疑上官,居心何在?”许昌凛然不惧,对视着道:“将军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反别人妄意猜疑,岂非倒打一耙?”武忠哑口无言。

    适先呵斥许昌的那名将军,接口道:“这个简单,就由各位将军表决。为了以示公正,排除外在因素,咱们用不记名方式,写在纸上可好?”众将土纷纷称妙。

    齐自知要是同意人家的提议,怕是十有八九,都要反对任命。这先锋一职,自己当与不当,本来都没所谓,只是如此一来,父亲的威信,从此大打折扣,插口道:“早膳时间快到了。千事万事,不管饭事。”齐继业心领神会的道:“那便先用早膳,容后再议。”武忠也不多,元帅授职搁置,己方目的便算达成,率先告退下去。

    一时中军大帐,走的只剩齐父子和许昌。许昌呸了一声道:“这群狗东西,仗还没打,就唱起反调,到了前线,指不定还要背后捅刀子。”齐继业脸色凝重,有如许昌所言,以武忠为首的将领,明显一条阵线,现在便敢驳斥自己,到了前线要是听调不听宣,那这仗只怕有败无胜。

    齐想到之前黄清所言,现在看来,已然不是顾虑,而乃隐患,所幸人家预料在先,想好了对策。

    许昌见他脸色如常,并不如果担心,郁声道:“你没上过战场,那是不知号令不行的后果。”齐倾耳聆听,只听帐外附近,数道呼吸声此起彼伏,他大步走到案桌前,伸出食指,在桌上的茶杯中,蘸了一点茶水,写道:“我有办法。”齐继业和许昌就近观看,一齐诧然的望着他。

    齐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声张。齐继业将信将疑,见他不,想是怕隔墙有耳,也就忍着不问。

    许昌却是深信不疑,人家既有办法,定然想好对策,他摸了摸肚子,心下既安,顿觉饥肠辘辘,道:“走,走。先吃东西去。”当先步出帐外,向在外面充当护卫的黑,招了招手,做了一个扒饭的手式。

    黑站成一杆标枪,目不斜视,也不知看见没樱许昌心情舒畅,亦不介意,双手反负,踏着八字步,吹着口哨,悠悠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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