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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缎令咬咬牙，“是！”

    等他出去，秦谢舟徐徐睁开眼睛，握紧手中的人偶，手背上青筋暴起，手也掌握不住地颤抖。

    本以为胜券在握，本以为能获得一场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成功，把这份光彩让杨玉子母与他共享，谁能想到，千里之堤，溃于李氏这个小小的蚁穴！

    他不敢设想杨玉此时是何等的孤立无援；她着大河，会不会一遍各处期盼着自己回来？

    想到那种场景，秦谢舟痛澈心脾。

    这凡间的全部荣华繁华，繁华荣华，都不如她东风一笑。

    这是万千百姓接下来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悠闲，这是边境数十万将士梦寐以求的成功，此时如何能抽身？

    杨玉很勇敢很刚正，她一定不会被近况压垮，秦谢舟如此对自己说。

    他懂她，便使被踩到了泥里，她也能在泥泞之中自豪地分开笑容向着阳光绽开。

    他心疼啊！他历来都不想要她那么刚正，他想给她一片晴空。

    棠棠，大哥很想你，也对不起你。

    等杨缎令传完军令再进入的时候，秦谢舟脸上经沉静一片，星眸幽深，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感情。

    “将军，”杨缎令苦口婆心道，“适才出去我也想过，我们经打了获胜，以后未曾没有机会再大北北狄；如果此时不回京城，夫人和大河出了任何事儿，这辈子，你后不后悔！”

    “以后有机会，要付出多少人命的代价？”秦谢舟道，“你跟随我保卫玉虎关多年，和我一般清楚，此次的机会千载难逢，毫不能再给北狄喘、息机会。”

    杨缎令咬着嘴，何尝不清楚秦谢舟说得都是实话？

    如果此时放弃，他也难受；他晓得，如果秦谢舟没有杨玉，战神将再也不是战神了。

    杨玉死了的话，秦谢舟的余生会轰然坍毁，彻底。

    “将军，没有人会责怪您。”杨缎令道，“我们回来吧。”

    他们经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功，没有人会苛责他们。

    “将来不该牺牲却牺牲的那些同袍，他们也有父母家人。他们不是一个人，是无数人。”秦谢舟道。

    “因此你盘算主张牺牲夫人和大河，牺牲您自己吗？”杨缎令眼中带泪，单膝跪地，“您没有想过，落空您，也是宇宙百姓的丧失吗？”

    他没说出口的是，您为之牺牲的这些人，此时都随着秦禹修了，被他带着一起攻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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