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紫衣女子一把抓住只剩一半的枪杆,身如巧燕灵妙跃起,手腕来回轮转,枪杆在手中妙笔生花,逐一拨开落向素袍公子的漫天流矢。 只是紫衣脸色苍白,落地以后踩空了步子,身躯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紫衣忽地感觉到后背一热,原来是素袍公子把她搂入了怀中。 灵气流溢的秋水长眸此刻却黯然失色,紫衣女子深深地平复呼吸后才略微稳住了身子。 “秋离你这丫头,我不是让你在房里头好生休养吗?”素袍公子苦中作乐,伸手弹了下紫衣女子的鼻尖:“长涧领那五千襄阳重骑已奔袭至扬州城郊,我那王叔火速回兵扬州城布放,木如寺之围已解去十之七八,即使他连万胜当真有三头六臂,可我七千北府兵也不是泥作的菩萨,况且还有房玄林布下的后着,一切算无遗漏,秋离啊,你就不必担心快快回房修养罢。” 紫衣女子的脸色虽早就不如前些天那般苍白,可犹能看得出无力和疲惫,她摇了摇头说道:“李黑大人的后着本来就是锦上添花之策,何来算无遗漏一说?” 紫衣女子的视线扫过惨不忍睹的万佛坪,用羸弱的声音说道:“窦剑神真的半点亲人情义都不顾及?” “不错,我那位姑故确确实实是窦仙儿的妻子,可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弃窦仙儿而去。”素袍公子终于藏不住心头的困窘,轻声苦笑道:“这八辈子打不着一杆子的情义何足一提?来了固然是求之不得,不来亦是情理之中。” 紫衣女子移动视线,又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席地而坐运息疗伤的白云,说道:“难道连这个与他有着半吊子师徒关系的徒弟也不管了?” 紫衣女子顿了下说道:“公子,你说那窦剑神是天底下最重情义之人,在秋离看来也不过如此罢?” 素袍公子坦然一笑,说道:“窦仙儿连这位与他有着半吊子师徒关系的徒弟都不救,那说明他不是不念情义,或许还真的是没有空罢了。” “那就让秋离守在公子身边罢。”紫衣女子目光决然地说道。 素袍公子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只是不再言语。 白衣儒生俯空落下,在地面伺机多时的长枪重甲同时贯出长枪。 眼看这位当世儒圣就要被扎成密密麻麻的马蜂窝。 白衣儒生以手掌为剑,直接劈开一杆刺来的长枪,手掌猛地压下,整条长枪由首至尾一线破开,儒生似乎嫌来得还不够酐畅淋漓,身子蓦然前倾飘出,手掌直接从那名枪兵地身 上劈下,枪兵当即被劈成两半,身首异处。 不过白衣儒生此举恰好深入枪阵的中心,被搅乱了战阵的枪兵眼前一亮,迅速回过身在儒生的四面八方同时刺出长枪。 数十柄寒芒熠熠的长枪贯出,白衣儒生脚踩一杆枪头,借势轻轻点起身子,先是避开群枪锋芒,尔后一手揽过数杆长枪,揽枪的手臂猝然向后一挫,枪镦霎时贯入那几名执枪士兵的胸口,紧接着白衣的手臂又猛地往前拖拉,那几名被枪镦穿透身体的甲士当即倒地暴毙。 其余枪兵见同伴死得如此惨烈,无不拊膺切齿,一收后便又是一刺,这一次出手枪兵之间心有灵犀,有的朝上刺出,有的往下刺出,纵使那白衣儒生是当世儒圣,本领再大一旦困于枪阵之中亦插翅难道。 可是还未等枪兵手中的枪头递出一尺,白衣儒生整个身子陡然旋转,手臂间血迹斑斑的长枪横扫而过,秋风扫落叶般轮过一圈大圆。 将白衣儒生团团围住的枪兵霎如石化,一动不动。 未几,只听得啷啷哐哐的重物砸地之声,长枪纷纷脱手跌落地面,这数十名开道先锋拦腰折断,血腥惨烈。 白衣儒生微微松开手臂,夹在手中的长枪也尽数跌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