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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萌芽的初恋

        【第三十八章】萌芽的初恋

        一边拒绝了谢一崎的邀请,一边又跟父母说出门应约谢一崎和重凉,江凛欺上瞒下却半点不觉得愧疚。

        他心胸坦荡,睥睨地冷瞧着明显故意坏他好事的谢一崎,道:“我没说我不来,我只说我不想跟你来。”

        “what    the    fuck?”

        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谢一崎恨恨地比了个中指,然后拉着一脸茫然的重凉重新消失在茫茫人海。

        曾几何时,梁徊风也曾这样偷偷打量江凛的容颜。

        她看过他很多种模样,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冷硬。像此刻这样眼角眉梢都是和煦春风般的笑意,真是凤毛麟角了。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与谢一崎互怼,感动于他们深厚真挚的友谊,不自觉地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目送谢、重两人离开后,江凛一回头就看到梁徊风正痴迷地对他露出……暧昧的笑容?

        这无异于给江凛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他拉起她温凉的手,剥开人群奔跑起来。

        气喘吁吁的两人跑到了远离喧嚣的地方,四周尽是黑灯瞎火,偶有远远传来的炮竹声,小儿嬉戏声,都抵不过彼此胸腔中震耳欲聋的“砰砰”声。

        ……

        终于还是亲上了。

        黑暗中,视力受限,听力就会扩大。

        梁徊风听到自己混着重重心跳的粗喘,焦灼地等待着什么。

        一阵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江凛再次将她轻轻拥住,只是这一次,明显抱得很紧,他也紧张。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足足过了五分钟,梁徊风僵得脖子都酸了。江凛究竟要和她“僵持”到什么时候啊?

        “江凛我……”

        甫一开口,梁徊风的嘴巴就被江凛含住了。

        ……

        梁徊风面红耳赤地懊恼,早知道就不吃香菜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味儿?

        好在江凛也是生手,没有用言情小说里奇奇怪怪的“招式”。

        他只是浅尝即止,在她的唇瓣外辗转片刻,就依依不舍移开。

        随即目光含笑地看着月色下蜷缩脑袋的梁徊风,喜出望外:她在害羞!

        自从有了这次突破口,过年期间,只要脱得开身,江凛就马不停蹄往武馆赶,争分夺秒般享受着和梁徊风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们并不出门逛街,却在附近菜市场买回蔬果肉类,仿佛相处多年的小夫妻。一个做饭,一个打下手,并坐在沙发上看各台的春娱节目。

        梁徊风原以为这会是最凄苦的一次春节,却比想象中幸福温暖得多。初六以后,谢一崎和重凉也提着蔬果往武馆蹭吃蹭喝来了。

        到了初七以后,连吴桦柔也大包小包来“拜年”,加上订婚而归的陈琛和韩浓,武馆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吵吵闹闹了。

        梁徊风在通风口处洗菜,吴桦柔正蹲在一旁淘米,这通风走廊已经变成临时的“厨房”,韩浓姐正催促着琛哥外出买鲜卤。

        而三人组正卧在沙发上嬉笑打游戏,他们一行人像极了一家人。

        “桦柔,你看咱们像不像七兄妹?”梁徊风含笑地收回视线,问专心淘米的好友。

        闻言吴桦柔挤眉弄眼地摆摆手,坏笑着意有所指:“兄妹之间可不能谈恋爱......”

        红霞立刻飞上梁徊风两颊。

        最近梁徊风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住吴桦柔,她也不打算瞒住,在对方戏谑地追问之下梁徊风已经羞涩地承认了与江凛有且仅有的一次浪漫跨年之吻......

        这还是吴桦柔第一次从梁徊风嘴巴里听到“浪漫”二字,往常她可是对这些敏感字眼讳莫如深,如今能坦然开口承认,这是一种进步。

        也是一种自信。

        美好的友谊,就是让两个人活得越来越出色,生命越来越鲜活。吴桦柔在徊风的帮助下学会了勇敢和开朗,梁徊风何尝不是在桦柔的陪伴下变得充满少女气息!

        这个春节,似乎每个人都得偿所愿。

        ......

        江城北郊某别墅区。

        璀璨的水晶灯闪着绚丽的光芒,缤纷的芒色打在秦鸾那张精致绝美的容颜上,不显喧宾夺主,反倒有种锦上添花的陪衬感觉。

        轻启红唇,【秦鸾】呷了一口瑰红液体,淡漠地问着身旁的保姆福妈:“江凛去哪儿了?”

        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已经见底,福妈恭敬地捧着醒酒器向空杯里倒入三分之一处,这才不疾不徐答话。

        “好像是和重家、谢家那两个孩子约好了。”

        “哦,是吗?”秦鸾秀美微蹙,“最近他们三人似聚得过于频繁了。”

        点点头,想到秦画家并不会看到自己的动作,福妈跟着解释道:“三个年轻人往常就爱同进同出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从来不会在春节期间如此。

        往年江凛都是大江南北四处游学,今年可真奇了,连她替他找好的正宗少林师父也顾不上去见一见。秦鸾可不相信侄儿重凉和那谢家小子有这么大的魅力!

        在这座清冷的别墅里,江家三口各有天地。

        江父常年天南地北出差,秦鸾整日沉迷在她三楼的画室里,偶尔出门也都是操办画展,儿子更不必说,除了在学校的时间,其他时候不是在全国各地学武,就是窝在大学城某个武馆里。

        不过最近江凛的行踪可真诡异!

        如是想着,秦鸾狎昵地拍了拍蹲睡在一旁的罗特韦尔犬,一双褐色的双眸里呈现着强势的光芒:她似乎,很久没有关心关心儿子了。

        静伫其侧的福妈胆寒地抖了抖,这个秦画家每次没了灵感就“关心”起老公儿子,每次这么做江家都会不和谐好一阵。这不,上午才把江先生“逼”得提前出差,傍晚又想起还没摧残儿子。

        所以说啊,女人又有才又有钱还那么强势,究竟有什么好?

        快乐的时光如穿梭云端的飞机,而那些孤寂冷寒坐绿皮火车的岁月……摸了摸鼻翼,梁徊风可耻地发现江凛占据了她太多心思,她竟然已经忽略了彼时的悲凉很久很久。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新学期,也是高三最后一学期的开学典礼上。

        郑校长站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一段段壮志雄心的豪言壮语从有些走音的话筒传到操场各处。

        有人听得心不在焉,有人听得踌躇满志,还有人学着郑校长滑稽的方言口音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