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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赖则坐在地上，腿上压着枪，子弹自然是上了膛的。王老赖坐了一会，便感到十分困倦，于是他用劲地咬了一次自己的嘴唇，一缕腥咸涌出，王老赖知道自己的嘴唇破了，但仍是困得要命，他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于是就骂：

    “操你妈，小日本！”

    “来吧，冲过来吧，老子的硬**等着你们呢。”

    老赖还骂：“**你他妈小日本，我替东北的男人**你们的娘。”

    老赖的声音骂着骂着就小了。接着他又念叨着士兵的名字：

    “小德子，李狗子……”

    人们在他诵经似的念叨声中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高吉龙第一个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王老赖早就睡着了，一缕口水在嘴角流着，枪却仍放在腿上。接着他看见坐在树下的那个日军少尉也睡着了，长长的头发披散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枪自然紧握在手里。

    他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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