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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苏晓将一个装好的小布袋塞进何宇婷手里，“拿着，贴身放好。艾草、朱砂和一点犀角粉，能暂时避一避寻常的阴煞之气，如果对方带了‘脏东西’，能挡一阵。”

    她又拿起另外几个布袋，快速地在阁楼唯一的窗户和通往楼下的小门边缘撒上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形成一道断续的线。那粉末带着一股淡淡的石灰和硫磺混合的气味。

    “这……这是什么？”何宇婷看着苏晓的举动，仿佛在看电影里的情节。

    “一点家传的土法子，扰乱了这里的‘气’，能让某些依靠气息追踪的术法暂时失灵，也能让不干净的东西不舒服。”苏晓简单解释，语气里没有半点玩笑意味，“但对付活人，效果有限。”

    她做完这些，走到窗边，和何宇婷一起看向楼下。那辆黑车依旧静静地趴伏在阴影里，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书店老板呢？”何宇婷突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她们进来时，是一位温和的中年女士接待的，苏晓称她为“林姐”，林姐将她们安置在阁楼后就下楼了。

    苏晓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林姐……她半小时前说去隔壁借点茶叶，就没再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了。”

    何宇婷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可能涌上心头：林姐要么已经被控制，要么……根本就是对方的人。这个所谓的“安全点”，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淹没了何宇婷。她瘫坐在地上，抱紧膝盖，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苏晓看着她，没有出言安慰，只是沉默地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厚厚的、书脊破损的旧书。她翻到某一页，上面是一些手绘的、看似杂乱无章的线条和符号。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符号，眼神复杂，低声自语，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奶奶……你说过，苏家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碰‘那个’……可现在……”

    她的声音太低，何宇婷没有听清。但阁楼里原本就微弱的光线，似乎随着苏晓的低语，又黯淡了几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里，仿佛掺进了一丝更古老、更幽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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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距离南山书店还有两个街口的僻静处。不能再靠近了，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孟浩和陆峰跳下车，借着夜色和路边车辆的掩护，快速向书店方向迂回靠近。远远地，他们已经能看到那条小巷的入口，以及那辆显眼的黑色轿车。

    “就一辆车？”陆峰伏低身体，躲在垃圾桶后面，眯眼观察，“里面顶多两三个人。要不要摸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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