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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道悠悠。

    回了正宅，跟方氏交代了一声，汴金玉就打算回家了，心情也平复了下来，虽然没那么高兴，但也说不上很难受。方氏一听她想回去，便和成秀才交代一声，和汴金玉一起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汴金玉看到土院子里，她经常坐着削木头的那里，放着好几块削的很平整的木板，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汴双做的，想到这儿，心中一暖，放下砚台，也发现院子里面那个汴双经常用来盛脏衣服的大木盆不见了，立刻关上院门，往小溪边去了。

    下午，山风很清爽，汴金玉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小溪旁，溪水清澈叮咚，把溪边的大石刷洗的十分干净，几个妇人远近凑成一堆，正在洗衣服，几步远处，汴双长发坠在耳边，像是僵硬在当场，握着木盆的手指泛白，不知怎么了。

    “娘？”汴金玉唤了一声，小跑步的靠上前去，一把抱住汴双的胳膊，脑袋蹭着汴双的肩膀：“娘，谢谢你帮我削木板，以后不要削了，也不要洗衣服，我这里又有五两银子啦！”

    汴双身子僵硬，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汴金玉敏感的发觉她的不对，连忙伸手贴上母亲的额头：“娘！您是不是不舒服？”难道是每天浸泡在冷水里，生病了？汴金玉皱眉，拉着汴双的胳膊：“娘，我们回家去，这些衣服我来洗。”

    “……好。”汴双艰涩的答了一个字，把胳膊从汴金玉的怀中抽出，一把抱起木盆，脚步迅速的往回走去，让伸手想要帮忙的汴金玉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汴金玉皱起柳眉，看向一边说说笑笑的其他几位邻居，那几个人，她都是知道的，虽然不亲近，倒不至于对母亲说三道四，况且母亲向来不会为了这些事情变脸，那么，她方才是为了什么？母亲似乎……在躲她？

    想到此处，汴金玉脸色有些不好，连忙回了家，果然就见到汴双正在晾着洗好的衣服，看着汴金玉回来，神色十分奇怪。

    糟！

    她能写会画这件事情，忘记要先跟汴双报备了，汴双带着原来的汴金玉流落江湖十年之久，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女儿有多少斤两，她清楚的很……

    不过，不等她想要怎么开口，汴双已经问出了口：“你写字很厉害，我听人家说了，只是平时不见你写字，难道是你五岁那年，我们在湘江的时候，你跟那个老夫子学的吗？”

    五岁他们根本没去过湘江！

    汴金玉面不改色，“娘，你记错了，五岁时候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您说叫菏泽，有很多荷花的那个……”

    “嗯。”汴双点了点头，“是娘记错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娘从没见你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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