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狂花-《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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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经理当时显然也意外,好像不是他自己放酒柜里的,之后强行解释为泡制中的鹿鞭酒。

    可再变形,也分辨得出来,根本不是鹿的鞭。

    他当时就联想到几具尸体被阉割过。

    “我问你话呢!”方颂祺不耐烦。

    “看到几个Qi官。”蔺时年未细说。

    “挖槽!那我出去的时候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方颂祺调侃,而后也告诉他她在洗手间里发现的一系列古怪,“……所以我没猜错吧?踏马地他们肯定在洗手间里宰过人!弄得满地是血!所以才洗得特别干净!”

    蔺时年不语,已经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开始摆弄车上的设备,与营区取得联络。

    方颂祺则开始纷纷地指责起他:“您不是浸淫商业多年的生意人?不是该火眼金睛?现在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准?一个Qi官买卖团伙欸!你还傻白甜地跟人家借工人、借物资、拿人家老婆的化妆品!”

    一只车轮子在这时毫无预兆地突然爆胎,车身骤然不受控制。

    方颂祺急急抓牢方向盘,费力地扭转,才稍微稳住,又有一只车轮子爆胎。

    踏马地!那群狗崽子自知防弹玻璃严实,改变策略攻击车胎了!

    蔺时年伸手邦她一起把控方向盘,然而还是无力回天,车头终是撞上路边的山壁。

    草!方颂祺被震得简直要肝胆俱裂。

    “怎样?”蔺时年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扶她。

    方颂祺呸呸两下,抓着后视镜照自己的舌头。不得了,她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刚刚那冲击力,要真咬上了,舌头肯定得断啊!

    她想哭。

    可现实哪里容得了她有闲暇去哭,几个工人已经下车过来将他们这辆军车包围住,全部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拍打着车身要他们下车。

    方颂祺翻白眼。鬼才下车,这时候当然躲车里最安全。

    她扭头问蔺时年:“你和营区的人说我们在哪里没有?他们什么时候能赶过来救我们?”

    “刚刚还没来得及联络上。”蔺时年顶着拧成川字的眉,重新去摆弄设备。

    方颂祺就负责冲着外面那些人不断地做鬼脸竖中指。

    顷刻,耳边传出噩耗:“联络设备好像在刚刚被撞坏了。”

    方颂祺的心一沉,很快回神,嚷嚷:“坏了就抓紧时间修啊!你会修的吧?”

    蔺时年默了默,只道:“我试试。”

    方颂祺的心又一沉,静静等待。

    等待是真,静静实则完全做不到。

    见蔺时年一点进展也没有,她捺下躁动自我安慰:“修不好就修不好,反正我们躲车里,只要不出去,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我们没按时回去,人也联系不上,营区一定会知道我们出事了,会想办法找到我们的!”

    说完后自觉还很有信心,内心得到鼓动。

    并且她发现,车外面那几个工人,似乎也累了,不再敲击他们的车,蹲在一旁休息,就是好像比刚刚少了几个人,不晓得去哪里。

    方颂祺往车窗外环视一圈。还真踏马是满目荒凉。否则不会一路有人开枪也没人管。

    后脑勺往后靠上椅背,她侧头看蔺时年。

    蔺时年还在锲而不舍地试图修复联络设备。

    方颂祺撇嘴,咕哝:“您可真没用……”

    蔺时年滞了滞,反应有别于不久之前被她质疑为“弱鸡”,淡淡自嘲:“是,我一点用也没有。”

    方颂祺琢磨自己可能评价得太过分了,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出于同情,挽回道:“术业有专攻。您能成为大老板,您的专供在商场上,能理解能理解。就像不能让一个打羽毛球的,跑去打篮球。虽然也有人既能打羽毛球,又能打篮球,样样全能。”

    蔺时年:“……”抬起眼帘瞟她一眼。

    方颂祺笑眯眯,补道:“好啦好啦,全能的人毕竟是少数。”

    蔺时年挑眉,仍盯着她。

    方颂祺耸肩:“OK,给您面子,我把‘虽然’这一整句话去掉,行不?大老板?”

    蔺时年收起视线,聚集回手中的设备。

    车子熄火,车内的空调没了,气温渐渐上升,而四面的门窗又紧密,方颂祺开始觉得有点闷,趴在方向盘上,怀疑外面这群人极有可能就是在等他们受不了了自己下车。

    靠!绝对不能输!她一定要挨到救援!

    为了转移注意力,方颂祺继续找蔺时年聊天:“要不趁现在有空,而且外头那群人也是‘食人族’,气氛正合适,你给我讲讲,冯松仁外派到非洲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他对那段经历避而不谈?你和冯松仁又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蔺时年没理会她。

    方颂祺也不管他的不予理会,根据新闻内容,再发挥想象力,自行拼凑出故事:“几十年前,非洲某个特殊的驻地里,汇集了来自各个不同国家和各个不同职业的外派员。不同的国际和职业并不妨碍他们的沟通,并且渐渐因为同一个利益,发展成为一个七人的小团体。”

    “他们就和眼前的这支工程队一样,搭乘着战乱的便利,以‘食人族’的声名远播为遮掩,干起挖人Qi官再进行非法买卖的勾当。”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买卖也如他们所预料的,相当暴利。他们的钱越赚越多。可因为分工不同,开始有人认为自己负责的环节更费力,应该拿到更多的利益。一个人提出,另外一个人也为自己争取,最后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最辛苦。”

    “分歧突显,得不到合理的解决,谁也不服气谁,于是矛盾激化。有人还在继续争,有人背地里想,如果团队成员能缩减,分到自己头上的比重不就更多?七人的小团队,进一步四分五裂成更小的团队,自相残害的游戏由此拉开序幕——”

    “你不去写真是浪费了。”蔺时年蓦然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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