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到厉枭喘着粗气,渐渐平静下来。 她才轻飘飘地补了一刀。 “厉枭哥。” “你那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她应该也要管刚才那个死掉的老头。” “叫一声表舅吧?” 轰! 五雷轰顶。 厉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怪不得。 怪不得当年那场联姻,福伯是最积极的撮合者。 怪不得每次只要他一提起晚秋,福伯就会岔开话题。 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被这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整整二十年! “该死!” “他该死!” 悔恨。 愤怒。 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刚才还在因为福伯被捏爆了脑袋而感到愤怒。 现在? 他只恨那个大块头捏得太快了! 太便宜那个老东西了! 他应该把那个老东西扒皮抽筋! 点天灯! “小秋……” “对不起……”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没事的,都过去了。” 落晚秋面无表情道。“二十年了。” “爱也好,恨也罢。” “早就被这昆仑山的雪,埋干净了。” 厉枭的心凉了半截。 “那……那你后来……” “被打伤后,我逃到了昆仑山下的小镇。” “是他救了我。” 落晚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 那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安宁。 厉枭觉得这抹柔和很刺眼。 刺得他眼睛生疼。 “谁?” “一个普通人。” “就在昆仑山脚下的小镇上。” “他是个支教的。” “没什么本事。” “也不会武功。” “家里明明穷得叮当响,还出来支教。” “但他把唯一的一床棉被给了我。” “他去挖草药,熬汤给我喝。” “他守了我三天三夜。” 厉枭闭上了眼。 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恨。 恨福伯。 更恨自己。 如果当年他能再细心一点。 “擂台上的那孩子……” “是他的?” “嗯。”落晚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 “厉枭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