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过山风! 黑身子,翘尾巴,毒比狼! 他年轻时亲眼见过,屯里一个最壮实的后生被这玩意儿咬了,扛着往回跑,没到村口,人就僵了! “小山!给爹挺住了!!” 老汉彻底慌了,手都在抖,他嘶啦一声撕下自己半截汗衫袖子,死死勒在儿子大腿根上。 又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把里头的草药沫子一股脑全糊在伤口上。 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对付一般的草花蛇还行,对上这“过山风”…… 眼瞅着儿子呼吸越来越弱,赵老蔫一咬牙,把心一横。 “回家!爹背你回家!” 他背起已经快没知觉的儿子,像是后面有狼在追,拼了这条老命,朝着靠山屯的方向狂奔。 傍晚,最后一抹残阳落下山顶。 当赵老蔫像一头跑虚脱的老牛,撞开靠山屯卫生所那扇破木门时,嗓子已经喊不出声了。 “救……救人……” 屋里,正在就着煤油灯整理草药的老王头,和刚准备回知青点的女医生李晓梅,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 “老蔫叔!这是咋的了?”李晓梅抢先一步迎上去。 “过……过山风……”赵老蔫带着哭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啥?” 老王头手里的药碾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跟墙一样白。 李晓梅心里也是猛地一沉。 她快步上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赵小山那条肿得跟水桶似的、乌黑发亮的小腿,还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就知道坏了。 “快!抬床上去!” 几个闻声赶来的村民,七手八脚地把人弄到病床上。 李晓梅立刻拿出那套宝贝得不行的血压计和听诊器,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行!情况很糟!血压掉得厉害,心跳快听不见了!”她声音发颤,“必须立刻注射抗蛇毒血清!” “血清?啥是血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