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茫茫南海上空,洁白的降落伞在强劲的海风中摇曳,带着飞行员鸿伟缓缓坠向墨蓝色的海面。 “噗通——”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阵窒息。 他迅速挣脱伞绳缠绕,凭借平日严格的救生训练,奋力使头部浮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 咸涩的海水呛入喉鼻,但他顾不得许多,第一时间检查了救生衣的充气状况,随即用力拉下了定位信标的开关。 漂浮在海面上鸿伟大口喘着气。 高空跳伞的惊魂未定,加上冰冷海水的浸泡,让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抬头望向无垠的天空和四周浩瀚的海面,除了波涛声,只有无尽的空旷。 他摸了摸腰间,手枪还在,但在这茫茫大海上,它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摸了摸定位信标,知道这是此刻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生存下去的最大希望。 几乎在鸿伟定位信号发出的同一时间,军地联合救援机制已高速运转起来。 空军、海军的多架飞机、多艘舰艇根据跳伞坐标和洋流预测,迅速向相关海域集结,展开拉网式搜索。 然而,事发海域广阔,气象条件复杂,加之傍晚临近,能见度开始下降,给搜索工作带来了极大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流逝一分钟,落水飞行员生存的几率就降低一分。 在某军区,作战指挥中心,鲁山河盯着墙上巨大的电子海图,上面标注着搜索力量的动态和预测的漂流轨迹。 常规力量的搜索进展缓慢,让他心急如焚。 他猛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略一沉吟,拨通了一个他无比熟悉却并不想拨打的号码。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何雨柱书房。 何雨柱正在翻阅集团文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不是认识的,眉头微动,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何雨柱平静道。 “老何,长话短说,我是来求助来了!”老范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你,大首长,跟我求助?”何雨柱笑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们一个飞行员,驱离敌机时被撞,跳伞落海,现在大规模搜救快四个小时了,还没找到!海况复杂,天快黑了!” 何雨柱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不过那是在前世的记忆里,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你想我怎么帮你?” 鲁山河道:“我需要你手下的远洋救援队,他们那两艘新船,还有直升机装备很好,训练也足。” “他们合适么?” “合适,这个事,暂时不能公开,必须秘密进行,你的救援队基本上都是退伍军人,他们知道条例!” “那行,你直接打给余云涛,电话号码是***,让高战带队。” “好,谢了,老何!” “不用客气,救援队就是干这个事的。” 挂了电话,何雨柱并没有打电话,他怕占线,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鲁山河挂断电话后,直接打给了俞云涛,接着花城训练基地,警铃大作。 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的所有队员立刻集合,高战等指挥员闻讯立刻冲向指挥中心。 “我部接到命令,是最高优先级任务,高战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余云涛直接下令,“南海XX海域,我方飞行员落水,坐标在此,这是定位信标特征。空军海军正在搜索,我们负责秘密搜救。命令是:不惜代价,找到人,带回来!” “‘黄河救援一号’目前的位置,离那片海域不远,他们此次的远洋适应性训练尚未结束。”高战迅速汇报。 “这么巧?太好了!立刻加密呼叫‘黄河救援一号’,通报情况,令其全速前往目标海域!”余云涛惊喜道,远洋训练是高战主抓,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 通讯接通后,‘黄河救援一号’的船长接受了命令,并保证不惜代价完成任务。 同时,基地内,高战也亲自带领一支精干小队,乘‘黄河救援二号’出发,前往增援。 鸿伟在冰冷的海水中已经漂浮了近八个小时。 夜色如墨,仅有微弱月光洒在起伏的波涛上。 咸涩的海水不断拍打他的面庞,浸透的飞行服沉重如铁,带走他本已不多的体温。 他仰躺着尽量增大浮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意识在寒冷与疲惫的侵蚀下开始模糊。 定位信标的指示灯在他胸前规律地闪烁着,像黑暗中唯一的星,也是他全部的希望。 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回忆自己的父母、妻儿的点点滴滴,这是让他支撑到现在的依托。 就在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时,远方的黑暗中,隐约传来了不同于海浪声的响动——是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 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力气抬起一只手臂摇晃,这是他最后的力气。 灯光刺破黑暗,越来越亮,轰鸣声更近了。 一架直升机轮廓在低空显现,机腹下方有醒目的蓝白涂装和“黄河救援”的字样。 它降低高度,旋翼卷起的风浪让海面更加动荡。 直升机悬停在上空,强光探照灯锁定了鸿伟的位置。 舱门滑开,抛下软梯和一名身着救援服、系着安全索的队员。 队员敏捷地滑下,精准地落入鸿伟旁边的水中。 “兄弟!坚持住!我们来接你回家!”队员的声音透过风噪传入鸿伟耳中,有力的手臂立刻环抱住他,将安全索快速固定在他身上。 鸿伟已无力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任由对方和机上人员配合,将他稳稳提拉上去。 机舱内,温暖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 救援队员迅速帮他脱掉湿透的外衣,用厚毯子将他裹紧,进行初步的检查和保暖措施。 鸿伟瘫坐在舱内地板上,感受着身下机体传来的稳定震动,劫后余生的恍惚感与巨大的疲惫一同袭来,然后他昏迷了。 “黄河救援一号收到,人已接回,状态尚可,正返回母船。”救援队长通过内部通讯汇报。 半个小时后,鸿伟被安置在“黄河救援一号”的医疗舱内。 船医为他做了全面检查,确认主要是低温症、脱水以及一些碰撞造成的软组织挫伤,没有生命危险。 他得到了干净的衣服、热食和安静的休息环境。但精神的震荡远未平复。 第二天中午,船只靠岸,鸿伟被送进了某军医院。 接着何雨柱收到了鲁山河的感谢电话,通话很短,因为鲁山河还要去处理侦察机的事情。 侦察机被押送至沿海某军用机场后,立刻被严密看管起来。 机组成员被带走进行单独询问。 消息传回大洋彼岸,对方政府在经历初期的震惊和沉默后,通过外交渠道发来措辞强硬的照会,声称其飞机是在“国际空域”执行“例行任务”时遭遇“危险拦截”并发生“意外”,要求中方立即归还飞机和机组人员,并对此事件“做出解释”。 很快,中方的回应发出,态度同样强硬。 声明明确指出,对方军机未经许可进入中国领空,并蓄意撞击我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军机,是严重的挑衅行为,必须承担全部责任。要求对方政府正式、公开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对于归还飞机一事,只字未提。 双方陷入了紧张的外交对峙。 而在那座看守严密的机场机库里,另一场“战斗”早已打响。 由总装下属的西飞、沈飞、多家研究所和华高科抽调的技术专家组成的联合小组,日夜不停地对这架送上门来的“大礼”进行解析。 宋厂长派来了几位参与过F-15、F-16资料消化的骨干工程师。 机库内,巨大的侦察机被脚手架和防尘布部分包裹,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个检修口和设备舱。 “老李,你看这个天线阵列的布局,跟我们在F-15资料里看到的那个早期预警型号的改进型很像,但集成度更高。”一位专家指着机腹下方一处结构说道。 “不止如此,”另一位来自华高科电子实验室的负责人接话,他正看着一台便携式检测设备上读取的数据,“它的信号处理单元架构,虽然具体芯片不同,但总线协议和部分逻辑设计,能看出一些共通点。看来他们这些高端装备的技术路径,确实有延续性。” 得益于之前对F-15全套资料和F-16实机的深入研究,专家们对对手的技术风格和设计思路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 这架侦察机虽然更先进、更复杂,但并非无迹可寻。 技术团队像解剖一只巨兽般,分系统、分模块地进行测绘、记录和分析。 重点集中在它的雷达侦测系统、电子情报收集设备、通信系统和那套能够规避常规雷达探测的特殊涂层与结构上。 “这东西的涂层,采样分析结果出来了,是多层复合结构,对特定波段的吸收效果非常显著。”材料专家拿着报告,语气中带着兴奋,“结合F-15资料里提到的部分隐身材料基础理论,我们可以逆向推导出很多有用的东西。” 解析工作在高度保密下飞速进行。 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和数据被整理出来,汇集成厚厚的报告,送往相关研究所和决策层。 对方显然没料到中方的技术解析能力如此之强,动作如此之快。 在外交场合,他们起初还抱有一丝侥幸,试图通过拖延和施加压力来要回飞机。 但随着时间推移,当他们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那架飞机正在被“细致研究”时,终于坐不住了。 几周后,对方的调门开始降低,从最初的强硬,转变为带有恳求意味的协商,表示愿意就“事件”进行讨论,希望中方“妥善处理”飞机问题。 然而,为时已晚。 就在外交官们还在唇枪舌剑之际,机场机库里的解析工作已接近尾声。 所有关键数据、结构特征、设备参数均被记录在案。 侦察机被分解成机翼、尾翼、发动机、雷达罩、内部设备.一个个部件被编号、封装,然后送往各地。 一段时间后,对方得到了一份关于其机组人员即将按程序遣返的通知。 至于飞机?声明中只有一句“由于该机在非法入侵过程中受损严重,正在对其进行必要的技术检查以查明原因”。 对方高层得知此消息时,据说有官员当场摔了杯子。 他们明白,那架凝聚了大量尖端技术的侦察机,已经不可能完整归赵了。 当然他们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国内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得到实质性的技术,于是他们仍旧努力要回自己的侦察机。 由于侦察机机组人员没有放回去,之后,对方的外交辞令变成了“他们要对事件情况的进一步了解”。 在谈判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