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让他们这些全军选拔出来的尖子,听一个老头子指导? 何雨柱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点破。 他缓缓走到队伍前面,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桀骜的脸。 “猎人学校,我听说过。”何雨柱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极限体能、敌后生存、残酷审讯。他们那套,说白了,就是把人的生理和心理逼到绝境,看看你们是崩断,还是能淬炼成钢。” 他顿了顿,指着旁边训练场上的四百米障碍场:“那玩意儿,你们最快纪录多少?” 陈峰跨前一步,大声回答:“报告!一分三十秒!” 这个成绩,在全军都属于顶尖水平。 何雨柱点点头,没做评价,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如果是在小腿骨裂,敌人追捕,并且需要在指定时间内抵达汇合点的情况下,你们怎么过这个障碍场?” 队员们愣了一下,有人下意识地想回答“坚持”、“克服”,但看着何雨柱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显然不是要听口号。 何雨柱不再追问,转身走向障碍场起点,对伍千里说:“老伍,记个时。” 伍千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何雨柱的意图,连忙道:“老何,你可不年轻了,你要是在我这上了碰了的,弟妹还不得跟我拼命?” 何雨柱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何雨焱,何雨焱已经掏出了秒表,脸上带着期待。 “老何,你不是开玩笑?”伍千里道。 “开什么玩笑,帮我找套作训服,再给我找双鞋。”何雨柱脱下外套,开始活动手脚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那好吧,你可要悠着点,你要真出点啥事,我可兜不住。”伍千里又问了一遍。 “行了,我身体什么样我清楚。”何雨柱道。 伍千里事宜给何雨柱准备衣服和鞋,等何雨柱换好后,就那么随意地站在起点线后。 “准备,开始,哔.”何雨焱低喝一声,吹响哨子,何雨柱身形骤然启动! 没有年轻队员那种爆炸性的起步速度,但他的动作异常协调流畅,仿佛每一步都计算好了落点。 高低墙,他不是翻过去,而是借助冲势和手臂力量一按一撑,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滑过;云梯,他手脚并用,节奏稳定得可怕,没有丝毫晃动;独木桥,他如履平地,速度不减 他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的炫技,只有一种历经千锤百炼后融入骨髓的效率。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浪费,仿佛面对的不是冰冷的障碍,而是早已熟悉的老朋友。 伍千里紧紧盯着场地,何雨焱也是一样,可何雨焱身边的副大队长则看着秒表上跳动的数字,眼神越来越震惊。 当何雨柱越过终点线,气息微喘,但面色如常时,何雨焱按下了停止键。 他看着秒表上的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报出:“一,一分二十八秒。” 场地内外一片寂静。 “利刃”小队的队员们脸上的傲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个看起来跟他们爷爷差不多岁数的男人,竟然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项目上,轻松打破了他们的纪录! 而且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 何雨柱走回队伍前,气息已经平复,他看着队员们,淡淡道:“不是教你们怎么跑得更快。是想告诉你们,到了极限环境下,拼的不是爆发力,而是如何用最少的消耗,最稳定的心态,去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骨头裂了,就想办法减少那条腿的发力,利用地形和手臂力量。脑子里不能只有‘冲过去’三个字,要有路线,有方法,有对自身状态的绝对掌控。” 他走到一个身材格外魁梧的队员面前,突然出手,手指如电,在其肋下某处轻轻一按。 那队员闷哼一声,半边身子瞬间一麻,差点跪倒在地,脸上满是骇然。 “格斗,在那种地方,目的不是摆姿势。”何雨柱收回手,平静地说,“是以最快速度让敌人失去反抗能力。人体有很多脆弱点,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关键在于认准,和速度。” 他又看向另一个队员背着的步枪:“你们的枪法,打固定靶、移动靶,我相信都是优等。但在体力耗尽、视线模糊、手抖得握不住枪的时候,怎么保证首发命中?靠的不是瞄准镜,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千百万次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是在任何状态下都能保持击发稳定的呼吸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何雨柱没有进行任何复杂的理论讲解,就是在训练场上,针对队员们演练中的具体动作,进行极其细微的调整和点拨。 关于如何在极度疲惫下保持警觉,如何利用自然环境伪装和潜行,如何在被俘后应对审讯保护关键信息。 他说的不多,但每一句都直指核心,是真正在生死边缘总结出的经验,听得队员们如痴如醉,之前的轻视早已荡然无存,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求知欲。 指导结束,何雨柱重新穿上外套。 陈峰带着全体“利刃”队员,挺直胸膛,向他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谢谢首长指导!”吼声震天,带着发自内心的敬重。 何雨柱回了个礼,对伍千里和何雨焱说道:“都是好苗子,底子打得很扎实。到了那边,稳住心神,记住你们代表的是什么。活着回来,把本事学回来。” 何雨柱在特战大队待了三天才在队员不舍中离开,离开特战旅的路上,伍千里感慨地叹了口气:“柱子,你这身本事,真是宝刀未老啊,好像还进步了,你自己偷偷去练了?” “练什么练,我现在就打打拳。” 伍千里一副不信的样子,何雨柱失笑道:“要不你退下来,跟我回四九城,就知道我每天都干嘛了。” “诶,快了,今年年底我就退下来了。”伍千里叹了口气。 “怎么样,要不要来四九城跟我做个伴?”何雨柱道。 “到时候再说吧。” “那看你自己吧,对了老梅是不是也要退了,你们一起。”何雨柱道。 “等我回头问问他。”伍千里显然兴致不高,要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地方,心里能好受才怪。 车子驶出山区,向着机场方向而去。 南国之行,看到了救援力量的延伸,也见证了新一代尖兵的成长,何雨柱觉得,这趟来得值了。 何雨柱回南锣鼓巷没多久,又有人找上门了,小满还小声的抱怨了一下:“你看看你一天天整那么多事,就没闲过。” “如果什么都不需要我们了,那我更难受。”何雨柱笑道。 来人是宋厂长,进了何雨柱的书房,他甚至没顾上寒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 “老何,这次我们麻烦大了。”宋厂长揉着太阳穴,声音沙哑。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浓茶,静待下文。 “两件事,都火烧眉毛。”宋厂长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咱们新型号的航发,原定引进的那批核心部件和关键技术资料,被那边卡住了,借口是最终用户核查,无限期推迟。没有那些东西,咱们的进度至少要拖慢两三年!”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见对方依旧平静,才继续说下去,语气更加沉重:“第二,歼十的产能,跟不上了。” “嗯?”何雨柱微微挑眉,“之前不是说生产线调试顺利吗?” “是顺利,可需求变了!”宋厂长压低声音,“南边、东边,那边的侦察机越来越嚣张,抵近飞行的次数翻着跟头往上涨。部队压力很大,要求加快换装速度,形成区域威慑。可我们现有的生产线,就算三班倒,一年也就那么点产量。上头要求我们必须在明年年中前,把产能再提三成!这怎么可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何雨柱沉吟着,这应该是对面故意的。 “发动机的事,华高科和几家材料所、动力所不是一直在攻关替代方案吗?”何雨柱问。 “是在攻关,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距离完全替代,尤其是达到原设计指标的稳定性和寿命,还有差距。有些特殊合金、精密铸造工艺,不是一朝一夕能突破的。”宋厂长苦笑,“华高科那边已经满负荷运转了,几个核心实验室为了航电、雷达和你们自己的项目,都快把人当牲口用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黄河重工和精工那边,再划出一部分最精锐的力量,并入或者深度协同到华高科的航发攻关团队里?他们在重型机械加工、特种工艺上有独到之处,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了,必须集中力量,形成拳头!”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重工和精工是黄河系制造业的根基,涉及大量民用和部分特殊订单,轻易动不得。 但宋厂长说的问题也要解决,权衡之下何雨柱道:“直接并肯定不行,我让雨鑫和那边负责人跟你对接,成立联合项目组。资源、人员,优先保障。但老宋,丑话说在前面,研发出来的不涉密的,我们必须要有使用权。” “这个你放心!”宋厂长见何雨柱答应得痛快,精神振作了一些,“那产能的事你看” “产能?这不是该你们自己解决么?我又不造飞机,再说了你们不是有一批飞机么,改就是了。”何雨柱道。 “不够。” “那你去找你上级想办法,我又不是你上级。” “我上级要是有办法,我找你做什么?” “国内就没有别的体制内的厂子能接单子了?” “宝鸡倒是有,不过他们设备太落后了。” “那你什么意思?” “嘿嘿,设备,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人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了。” “别,别,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怕被拉出去。” “你这人我们出钱还不行么,市场价。” “市场价也不行,买不来。”何雨柱摇头。 “那,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眼看着那边天天在头顶上晃悠,部队的同志眼巴巴等着,我这心里.”宋厂长开始打感情牌。 何雨柱看着宋厂长的神情,不由失笑,他开口道。 “老宋,不是我不帮忙。造飞机和造汽车、造机床是两码事。精工和重工确实有些家底,但你们的飞机生产线,涉及多少特种工艺、专用工装、非标设备?这些不是我们现有的通用设备能解决的。就算我们照着图纸硬做,精度、稳定性达不到要求,生产出来的零件你敢往飞机上装吗?” 宋厂长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