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时安柔感动极了,“夏儿你对我真好。” “你坐下说话。”时安夏看着她,“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变了。以前我若这般,你必认定我是收买你院里的人,反倒不美。” 时安柔低头道,“那会子我蠢。”她忽地仰起脸来,眼角眉梢都沁着蜜色,“可我如今开窍啦!日日数着归期,就等夏儿你回来替我拿个主意呢。” “是亲事?”时安夏手中茶盏微微一滞。 她早前观时安柔,是那种凄寡之相,姻缘线浅又乱,所以没敢擅自作主撮合她跟相熟之人。 不适的姻缘,害人害己,两败俱伤。何必? 时安夏如今再凝神细看时安柔的面容,那眉心底下分明仍旧缠着几丝未散的孤鸾煞。 这让她想起唐星河跟马楚阳那两对,也都是同类面相。她这么些年,从不敢插手这几对的亲事,任他们自己去折腾。 直到两年前上元夜,她看见那几人命宫里的红鸾星忽然同时亮起。这才果断让那几个人都齐齐跟着出去巡游,把亲事给办了。 当然,时安夏是半桶水,看不准确,也不一定能当真,“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安柔面色染霞,“他叫杜徽,人称杜七郎。” 时安夏听到这个名字,仍旧忍不住眼皮一跳。但她面上不显,只问,“怎么认识的?” 时安柔并未发现异样,将绣墩挪得近了些,“认识许久了。那会子,夏儿你不是给了我几个雁行山的庄子吗?杜公子以双倍市价租了我的庄子,如今他还给我交着租子呢。” 时安夏听得仔细,沉吟半晌,又问,“你可知他现在家里有些什么人?” “他……好像家里没什么人。”时安柔其实是想嫁的,只是吸取上次的教训,不敢随意应了人,但总挑着对方的长处跟时安夏说,“他孤身一人,瞧着洁身自好得很。哦,他身边有个办事利落的小厮叫玉书。他娘子死了多年,这人还挺长情,既没续娶也不纳妾,品性是不错的。” 时安夏微微叹口气,“那你可知他为何叫杜七郎?小厮又为何叫玉书?”不等时安柔回答,她淡淡道,“听话,这人不能嫁。” 第(3/3)页